总之,日子平平无奇,却又让人感到踏实:每天与赫特先生斗智斗勇,为他收拾屁股,提着裤子满屋追赶。
稍有空闲,能够服侍克拉托弗小姐,添水生火,听她轻声细语地斜靠在椅子上,借着炉火的暖光烘上几段潮湿阴雨的悲伤故事,或某个旅人那惊风骇浪的船上见闻。
罗兰挑不出一丝不满的地方,这里简直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好的地方了。
除了玛丽莲·克拉托弗女士,这位雇佣了自己的女士鲜少在家外——他也曾偶然听仙德尔提到自己的母亲,提到她们之间的一些琐事:
但语气不怎么样,用词也不大好听。
似乎她对自己的母亲有些耐人寻味的看法,不只是因为玛丽莲女士将自己痴傻的丈夫抛在脑后,整日与来历不明的人厮混——其中仿佛还有其他隐情,一些但凡提到,就让仙德尔面露痛苦的隐情。
罗兰知道自己不该好奇。
他从来只是听,却绝不开口问。
自此。
海盗替代了玛丽莲女士,同赫特先生,仙德尔·克拉托弗小姐,罗兰,组成了克拉托弗庄园小家庭。
四个人过得有滋有味,赫特先生的症状也在罗兰悉心照料下有所好转——至少,至少他不会整天只穿两只袜子和一件衬衫在屋里到处拉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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