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停歇的潮水不断吸取沿路的支流,变得愈发毁天灭地。
它们撞击庄园的铁门,推倒。
他们打伤人,将车夫和门房的衣服撕碎,绑起来,挂起来。
他们高喊着号子,冲进庄园,像蚂蚁一样扩散。
亨利·斯特里特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不知道自己的仪式者去哪儿了,那‘忠心耿耿’的威廉去哪了,本该站在他这一边,操纵法律和规矩的镇警、守卫们去哪儿了。
好像一个瞬间,一个眨眼。
世界天翻地覆。
一切都变了。
他才是斯特里特的继承人,因斯镇的主人。
这些仆人、下等家畜怎么敢对着他咆哮,朝他脸上吐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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