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清脆的、遥远的敲击声回荡在唯有他能听见的维度。
那是小锤敲击凿子,凿子雕刻石头的声音。
罗兰侧着头,甚至能分辨石屑落地又微微弹起的小动静。
但他在房间里找不到萨拉先生。
也许那个艺术家永远长眠在他该沉睡的地方,而有了他最后作品永恒不变的陪伴,他也该睡得沉稳安详。
又或许,他和萨拉之间的联系,那几日短暂的交谈,也只将这些零散、轻重不一的敲击声留在了自己日逐丰沛异化的灵魂里。
他们并不熟悉彼此,像森林中错身而过的野兽,甚至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只嗅到彼此身上的气味。
“赌一把吧,亨利。”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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