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的是个前日刚打过交道的男人,那位被佩姬称为黑鼻子的威廉先生。
他还是那副傲慢的模样,如今不仅下巴,脖子都生出了眼睛,以至于他非要将脑袋抬得老高才能看见吧台内交谈的两人。
他穿了身笔挺的礼服,好像要赶去参加什么宴会一样。
装模作样的猪。
老摩尔听见他不满的‘咳嗽’声,情绪更加不好:“您恐怕不会来这儿喝酒吧?”“哦,当然。”威廉像个跳舞的锥子,两条腿小心翼翼迈着,生怕被这酒馆里的什么脏东西沾上,染黑了他那本来洁白无双的鞋底——当这样做的人身材臃肿,就更加滑稽。
“是啊,如果我还清醒,拥有智慧一天,就不可能到这地方喝酒…”
他停顿了一下,尖刻的脸上露出讽意:“原来你们管这馊水一样的东西叫‘酒’,不可思议。”
老摩尔怒道:“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你们最好欢迎我,否则,该错失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了,”威廉摸了摸自己愈发有孕的肚子(里面都是财富和知识),整了整领结,迈着荒唐的舞步,绕到吧台前。
掏出一封压着火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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