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碎裂。
清脆的,让人偶先生被拔停了发条,没了腰间上弦的钥匙,僵立在原地的声音。
这只维持了半个呼吸,很短的刹那。
脚下早被特意打磨薄的冰面,完全经不住一个成年男人的踩踏,瞬间断开破裂。
冰冷的湖水涌过皮鞋,脚踝和裤腿,一下子将他吞了进去。
扑通。
他甚至连个‘不’字儿都没来得及说,只‘吭’或‘哼’了一声,发出无意义的惊诧后,半个身子落入了湖水里。
然后是前胸,肩膀和脖子。
只有两条胳膊伸长,用指头尖还算硬的指甲牢牢扣住被凿软凿酥的冰面。
但他在摇曳着下坠。
激流在吹他,要携他一块永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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