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雷斯大声讥笑:“他们只去‘舵手’!”
“没想到有一天,我竟还能在执行官对其他教派成员的评价中,听到‘野蛮人’这种词。”
“比起我们,他们才是真正的野蛮人。”
赫雷斯重重砸了下酒杯,在场中的一个肘击后,跟着人群高声呼喊。
但没过几秒。
罗兰发现他脸色变了。
自人群中一桌衣着宽松的,正朝他遥遥举杯。
赫雷斯咧咧嘴,似乎不大想在远道而来的兄弟面前惹事,灌了口烈酒,默默移开眼球——显然对面那桌先生们不想轻易放过他,或者说,他们原本就为此而来。
为首的男人很高。
灰白色的长发里编着菖蒲根茎。那些浸泡过晨或夜露的须根沾着未洗净的泥土,稍有潦草的地方像羽翼一样伸展,嵌在左耳与鬓发的缝隙里。
他穿着苔藓色的麻布袍,浑身缝满了用来装草药的囊兜,用柳条和野兽毛发编的腰带,脚下是一双有些开了笑口的兽皮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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