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德尔的话让老安切尔也眼圈泛红。
他囫囵抹了把胡子,强笑道:“您可千万别让我哭,一点都不体面。”
“等一切结束,治好了病,您总得满足我这个愿望了,”仙德尔也跟着笑起来,不讲沉重的话题:“只要一天,老先生,别用悲伤和痛苦填满黎明前的黑夜——没准,我们可以吃点东西?”
“对!对!快,我们晚上吃一顿最好的!”
用晚餐。
还不到休息的时间。
耳中的‘病’又发作了。
仙德尔咬着叉子,静静欣赏着餐厅内的狂欢盛宴——这疯狂的、让人难以戒断的快活在身体的抽抖中逐渐吞噬着安切尔家族的理智。无论那位表现得格外坚韧的丈夫,或者对儿子充满感情的母亲…
此时此刻,他们都沉溺于耳中、脑中、柔软触须造出来的美妙浓郁的疯狂里。
他们有数不尽的话要对彼此说,最后又疯笑的无话可说。
仙德尔安静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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