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与墨绿的藓类覆生过墙壁的每一寸,叫不上名字的植物沿着天花板的折角蔓延至整个穹顶,它们如蛛丝般垂落,一丛丛凌乱、未经修剪的耻发般有生命地蜷缩摇晃着。
除了房间中心那片死水,遍地都是腐烂发臭的玫瑰。
“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房间造的像个妖怪窝。”
罗兰拨开一根根试图亲吻他脸颊的细枝蔓,有些还卷着他的发带,想要攀上头顶,和他的黑发揉为一体。
“这儿可不能住下人。”
“只是一种尝试,罗兰,”仙德尔张开手心,接住下垂的植须,轻轻掐断一节,“妖精环不能创造真正的‘生命’——这是极限。”
湿漉漉的细藤在少女手中扭曲了几下,渐渐融化成一股肉眼不可见的力量消散。
“你要问我,为什么和萝丝胡闹?”
仙德尔倏然转身,往罗兰身前跨了一步。
“非要扯上你?把它教给那些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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