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好像被对面椅子上的男人,用言语剥掉了一层皮。
一层真正的皮。
“车站那、那个人…是…是你派来的?”
她分泌不出唾液,说话也结结巴巴。
好像有个刽子手砍断了她的舌头。
罗兰扯了扯嘴角,眼中沸腾的金色渐渐冷却:
“…你知道吗,费因斯女士。济贫院里的一条人命才值五个便士,如果你够漂亮,或者够强壮,那么,没准能卖上三个先令——我是说,在理事们没有收礼的前提下。”
“三十镑…女士。”
罗兰缓慢、细致地搓揉着那副手套,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亚于刚才‘霜鬼’的笑声。
它们同样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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