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萝丝认为自己死定了的那个清晨。
在她醒过来的那个早上。
她的吃惊感不亚于掀开被子后发现里面除了自己的腿,还有一条顶着罗兰脑袋的猫。
——她不在地窖,无光的房间,没有被捆住手脚,不被缝上嘴,砍掉胳膊,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是昨夜的模样:脏的地方脏,干净的地方干净。
她就像被‘平移’到了一处。
没有任何改变。
除了她呆的地方。
她在哪?
摇摇晃晃的颠簸感告诉她:
她在一架正行进的马车上。
车厢被改造成了‘房间’:顶棚封严,座椅和桌子拆除后,板子上铺了好几层鹅绒毯:她脑袋下面是一小块和绒毯并不配套的枕头,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小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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