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如深海。
大地起波澜。
所有人都齐齐望向天空,望向那雷霆阵阵,翻云覆雨的恐怖之处——
每一个身负血脉的,甚至凡人都能感觉到那来自灵魂中的鸣响与震颤。
农夫丢了锄头,孩子放下糖,男人垂下烟杆,嫖客尿了裤子,伎女闭上了嘴。
一切遮挡视线的瓦砾如层层剥开的果皮,软乎乎撕了又撕。地上的尘向天上升,天上的雨向地上落。
栖居眠梦中的不知名鸟群扇着蝶翅、拖着狐尾蜂拥而来。
它们聚集在风暴周围,在这巨大的‘眼’旁唱着难听而自豪的歌谣:每个人都生来会唱的,只是忘在血脉里太久,结成了块,堵死了尊严与意志的管道。
这是它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告别。
雷霆轰鸣的云团中,一颗巨大的头颅垂垂向下,那两只眼睛如烈日般烤干了每个难以置信的、心中藏鬼的人裤裆里的水分。
它撕裂了大地上每一寸阴影,教真正的、远渡而来的信徒认可,这才是名副其实的‘辉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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