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头刘骤然觉醒,推翻了岸桌,也不顾那扣仙门的烟杆,敛着腰带和衣襟就往里屋去——推开宽塌,青砖后的青砖,青砖上的铜锁,铜锁后的木箱。
木箱里的半沓银票。
这是赌坊近年攒下的。除去安抚那既贪又怯的县令的花费,再刨出手下的卖命钱。
这半沓银票是他、花刀子、坐地虎三人攒下来的全部财富。
与显赫人比不值一提,可若是个没有头脸的百姓,这半沓轻飘飘的纸,够他们赚上两百辈子——那还得有人开恩,乐意雇他才行。
鬼头刘拿这沓银票做扇子,在手掌心儿掸了掸。
才堪堪褪了冷汗。
只要钱财不散,人心就散不了——至于花刀子、坐地虎,安排出去的小三子、听他令找人的却没了踪影的…
这些人可不重要。
想到这儿,鬼头刘轻手轻脚起身,将暗阁归位,叠好银票,又从房门口摘了斗篷套上,提了柄刀别好。
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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