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揉着颈子,在树下等了不知多久。
“爷。”
她像从前那样唤他,又笑男人木头脸,呆头鹅,拉着他手腕就往更深的林子里去。
篝火亮着。
周祥觉着唇抹了蜜似的发黏,张不开嘴。他看那老人颤巍巍站起来,两行热泪不受控制地湿了衣襟。
在这通向幻梦的林间,他似乎彻底脱离了烟土恶毒的诅咒,自由地伸展四肢与灵魂,重新触摸到了衣柜里陈压多年的情绪。
“娘。”
“嗳。”
“娘。”
“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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