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样没了家的流民到处都是,哪有人真费功夫较真。
妇女们就这样依依不舍的退着、退着,渐渐,分成了两堆。
一条无形又泾渭分明的线。
左边是死,右边是生。
年轻的女人们揽着不晓世事的孩子,死死按着他们的肩膀。
然后。
一个又一个地跪倒在地。
她们要自己的孩子向这些赴死的、平日里嘴贱心贼的女人磕头,也将自己的脑门砸出鲜血。
往日磕碰出的仇怨在这场无望的绝症中尽数消融。
留下来的妇女们没有上前阻拦,这是她们该领受的。
“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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