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结彩的热闹市集上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人:月牙弯的眼,掬成两半屁股中枢关键处的脸,灵巧的口舌和由肺腑净化过的崇敬之词——
他们说‘快来呀,先生!’
说‘大人您看看我!’
他们把宝剑吞进喉咙里,或用锤子砸那顶着石板的儿子。将女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腼腆守在角落,时不时朝那独身游荡的红卷发男人挤眉弄眼。
拴着猴儿的老东西吆喝着,像它的猴儿一样做着同样滑稽的动作,引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他面前的铜盘叮当作响。
这是远渡重洋的善意。
在淑女们好奇的眼里,在她们裙子长长的后裾里。
而相伴左右的、有着玫瑰色的脸庞和尘埃般良心的绅士们则免不了在这市集上破点小财,让猴子和领着猴子的猴子,以及表演吞剑或戏法、出卖母猴或公猴的猴子们得些实惠。
‘这是帝国自由的风。’
他们像参观伦敦一时出名的疯人病院一样参观这些没有被关押起来的、没有长毛的奇异猴子,听他们叽叽喳喳地讲着动物的语言,时不时抛出几枚小铜子儿,再无伤大雅地对这些人勾一勾嘴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