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往常要更早的清晨。
甚至尤兰达认为的黑夜。
港口夹缝里的冷风顺着破烂舱板的孔洞钻进来,里面的人就再也睡不着了。
尤兰达下意识掖了掖领口。
很快,被一阵脚步声彻底踢开了眼皮。
她感觉上下左右都在震动,交错起伏的喊声教人听不清话里的言语。
她敛着缎面便裙,悄悄下了地。
船板上响起帆锁滑动的摩擦声,宽大缝隙的、咯吱作响的木板由远及近地叫起来——在她对着随身携带的圆镜整理好仪容,检查那柄匕首安然倚缠在小臂上后。
舱门就被敲响了。
听得出来。
门外之人已经尽可能的‘温柔’——前一秒,尤兰达刚听见他朝谁喊‘把他妈的桶搬走你这个懒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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