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回忆起家乡的翠柳黄莺,紫绣红绢。
小姐那每每温柔的埋怨,姑娘们围着小桌显摆谁的绣工好,谁又在哪儿摔了,谁昨儿个讲了让谁恼的怪话——
亭台楼阁。
泉流不断的水就如此蜿蜒过木桌上碎裂的面具,破破烂烂的兜帽,受伤的男人。
一直淌到她心里去。
轰隆作响的工厂,黑烟与烈火锻造的城市,黑色的丝绸高顶帽,泥水里啪嗒深陷的皮鞋,到处都是红毛黄毛的洋人——这里不是她的家。
“人活着总得有点希望…柯林斯先生。”
尤兰达红着眼,朝他缓缓躬身。
“我一直都该感谢您和几位小姐的帮助。如果没有你们…”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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