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兰一行冲上甲板的时候,西面的海平线已经塌陷下去,仿佛层叠交错的长裙没了鲸骨支撑。
暴雨混着木屑打在甲板和甲板上的人身上,费南德斯阴着脸,和刀刃一起钻出来:他们吵着,全都淹没在雷声与风暴中。
来时的港湾早早消失,摇曳中剩下的黑色墨点是另一艘尾随而来的船只。
罗兰眯着眼睛,瞳孔中的火焰穿不透一层又一层的海浪。
两名水手撞在他身上,来不及讲话,东倒西歪地奔向帆索。
在如此不合理且令人绝望的天灾面前,一切操纵船只的技巧都失去了作用——瞭望台上的水手在仙德尔眼前落了地。
数十英尺高的距离,只会在甲板上留下一节胸口,两条腿。
他的腹部与盆腔仿佛尿泡一样从内而外爆开,混着海水的浊液与不规则颗粒物喷的到处都是。很快,它们又被冲上甲板的一浪接一浪卷走,卷的干干净净。
水手倒没立刻死,甚至还用两条胳膊支着,爬了一段。在朋友的哭吼中低头看了看自己,懵地向后折了几下腰。
他就这样,折断了自己早该断了的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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