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还有位多才多艺的船医。
当罗兰到处乱窜,和水手们聊天时,他就拉他那手风琴,在靛蓝色布盖的箱群与油脂里高低呜咽——水手们都习惯了。他们通常会打开舱门,配合着坑坑洼洼的音乐喊上几声家乡的歌谣,然后被另一个舱门里的人骂母亲。
菲茨·罗伊自上船后,给了他们警告,就再也不见踪影。
达尔文先生则在自己的船舱里依次分门别类,检查自己皮箱里的资料是否有破损。
海上的日子是枯燥的。
只到了中午,罗兰就有些无聊了。
他领着仙德尔到深褐色甲板上去看粼粼海面,帆布破洞间细密的针脚,蜷缩在简陋木艏楼阴影里打盹儿的、顶着小三角帽的男孩。
像个巡视领地的猫科动物一样挨个瞧了个遍,以至于午餐前,几乎所有水手都认识他了。
(虽然他们更注意仙德尔。)
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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