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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涩的海风裹着煤炭焦灼的气息。
清晨的薄雾已经被日光撕成缕缕残絮。
赤膊的搬货工边嘟囔着脏话,把一口口制式木箱搬上停靠港口的宽板车,条纹西装的矮男人捏着镀金怀表,时不时低头,又呵斥那些慢吞吞偷懒的。
仙德尔用手绢掩鼻避开那些汗湿的工人,在刀刃对鱼竿开始感兴趣前,她就拉着罗兰,来了码头的另一边。
这里有撑着阳伞、陪挂珍珠缀饰的淑女,陪她一同旅行的丈夫,散漫坐在石头上,对着晨光描涂的画家,牵着棕卷毛狗散步的棕卷毛先生——社会的经纬线无形而精准。
“短暂的约会。”
仙德尔搂着罗兰的胳膊,就像其他情侣一样,沿着筑起的石栏慢悠悠散步。
“你应该不会爱上这样的女人吧?”
她盯着他,就像糊了层人皮的放大镜,似乎降生的意义就是摸清眼前人的每一寸细节,每一次呼吸和眨动睫毛下眸光中蕴藏的情绪——她想要知道,如果不能,就剖开他的肚皮看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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