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热烈的掌声渐渐远去,嘭响的心脏将冰凉的血液泵到四肢,冻结了英雄勇往直前的每一根脚趾,让他生毛的脚怄在强酸一样的汗液里,让那被烧烂的灰白趾甲和皴皮齐齐呐喊:
‘快!快跑!我不要在这儿!’
他退却了。
抹着汗,结结巴巴,不复方才和人打嘴仗时般飞扬。
他尖锐的牙齿和生满刺的舌头不能在这海啸般的幽魂潮中保护他——灵体不在意眼光的鄙夷和言语上的讥讽。
可巴伦特唯有这两根利爪,并曾用它们百战百胜。
“我…我我是…”
他就像個被母亲拍了屁股蛋的婴儿,委屈得要哭,吓得立刻让那被拍击处的小蛛网挛缩精神起来,像和女人正打节拍一样绷紧,和等待女王的士兵一样全身无一处不使着力气。
他向上缩着小星星,几乎要把肠子顶到嗓子眼。
英雄的末路。
“我是是是那…那…你们是…我是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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