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侧过脸:“我可没问。”
“我也不是对你说。”维克托脚尖换了方向,绕到雕塑后面,弯着腰,开始调整她的腰:“兰道夫那尖嘴鸟背着惭愧,背了十几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面对一个曾经的好朋友,如今的…债主。”
“他用钱,也只能用钱。”
维克托举起凿子,斜着,用小锤轻轻磕了一下。
然后,调整角度,又磕了一下。
“我怎么能让朋友一生背着痛苦。”
罗兰反问:“遗憾不该是最好的艺术吗?”
维克托蓦然转过头,定定看向罗兰:“那是故事里的人,柯林斯先生。没人会把自己真正的朋友当成艺术品来表达…”
“哦,真高兴您能意识到这一点。”
维克托哼了一声,却又咧了下嘴:“你正替他骂我,我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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