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个时候,他心中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是他想着,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大的朝堂,这么大的官吏,这么大的平台,不至于欺骗他一个小老百姓吧?
不至于吧?
去他娘的保境安民……
血沫喷溅出来,王耘笑得惨烈。
你说什么?
曹军侯问道。
王耘突然扯开胸前皮甲,露出胸前的旧疤新痕,然后仰天大笑起来,嘶哑的声音,即便是在西门纷乱的背景之下,依旧刺人心扉,中平年,杀黄巾!高官贵人说,杀完黄巾天下平!结果呢?黄巾杀了,天下依旧不太平!又有人说,杀董贼!杀完董贼天下平!结果呢?!董贼死了,天下又是如何?!再往后,杀徐州!杀得人头滚滚落!天下太平了没有?!杀二袁,多少兄弟同乡死在战场上,又是太平了没有?!杀!杀!杀!!杀得我一身是伤!那些高官贵人,却依旧把我们当成什么?连一条狗都不如!十余年来,从南杀到北,从东杀到西!同乡同袍越杀越少,平民百姓越来越惨!而天下太平呢?!哈哈哈,那些高官贵人说的天下太平,到底在何处?!
皮甲是临时穿上的,多少有些不合身,可是王耘那些身上新旧伤痕,在火光照耀之下,扭曲跳动,血迹斑斑……
周边跟着曹氏军侯的兵卒不知不觉的将刀枪放低了一些。
如果是骠骑兵卒这么吼,他们未必会听,因为多少有敌对的关系在,一旦在心里面形成了防御效应,那么不管是说什么话,都听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