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满使君。
张辽坐在战马上,拱了拱手。
满宠哼了一声,或是应答,或是表示不满。
张辽朗声而道,满使君明鉴。此阙虽承两汉余烈,然砖瓦岂阻天兵?今骠骑仁者之兵,不愿见宫墙毁坏,殿堂毁于兵火,使君何不……
满宠重重的用手拍击了一下城堞,咄!尔等无父无君之徒,安敢自诩天兵?!
满宠戟指张辽,声嘶力竭,尔以臣伐君,毁大汉龙兴之地,此獠獍之行也!此等之恶,天必诛之!
张辽看着满宠头上歪斜的獬豸冠,忽然觉得很好笑,便是扬声而道,有闻满使君精于律法,严于恪守。昔桑大夫言「盐铁均输,所以齐劳逸」,今山东豪右专山泽之利,较之官营孰弊?所言劳逸,今可齐乎?渤海高氏盐田千顷,皆为私盐,所获之利,数以亿钱!敢问满使君,这私煮盐池,触《盗律》「私铸铁器煮盐者釱左趾」,且问满使君可曾按律斩了高氏几根趾头?
满宠长长吸了一口气,某不曾至渤海!若某于渤海,自当依律处罚!
张辽点了点头,可也。且言满使君所至之地!敢问颍川荀氏侵占兖州万亩良田,以为族利,可谓忠孝乎?颍川钟氏中平年间私铸五铢钱百万,可谓忠孝乎?往昔南乡之地,高墙之内粟红贯朽,城外流民却是白骨曝野,此即公所谓「礼法」耶?
满宠紧紧的抓着城堞,《具律》有议贵之条!《礼记》有云,刑不上大夫!此乃「议贵」之律!正合礼法,岂有违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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