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根本不敢捅活人,甚至连练手的尸体都选择的是曹军同胞的遗体。
这个往日里能把刑具玩出花样的酷吏,此刻握刀的手腕正不受控地痉挛,手掌分泌出来的冷汗,使得刀柄滑腻不堪,连握紧似乎都很难。
竖子!闪开!别挡道!!
守在城头曹军精锐老卒的唾沫星子喷在徐灋吏的脸上,也喷在了他的獬豸冠上。
徐灋吏慌忙往边上让开,却让宫墙上的砖缝崴了一下脚,让他吭哧一声扑在地上。
如果是在之前,他一定会让那个老兵知道什么叫做法曹灋吏的威仪,但是现在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笨手笨脚,他明明可以拿着烧红的烙铁在逃兵后背烙出花来,甚至可以在烙铁与皮肉接触的滋滋声里,还能优雅地避开飞溅的火星和碎皮。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手中的战刀生硬无比,时时刻刻都在妨碍他。
徐灋吏缩在女墙边上,正准备爬起来,忽然有一支流矢擦着他的耳廓飞过,钉在了身侧的女墙上。
他转头盯着那根箭矢片刻,忽然发出了宛如将要被阉割的猪一般的尖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