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这须发花白的医师,竟将同样青黑的药膏抹在他伤口上,连分量都与邻床骠骑老卒一般无二……
看起来不错。医师拆开了唐山的夹板,轻轻按压了一下肿胀的地方,等上三两月,骨头长好了,也就消肿了。
医师麻利的重新加上了新药,打上了夹板,然后捧着陶罐又掀开了帐篷门帘,出去了。
帐外飘来粟米香,唐山喉结动了动。
在曹军,像他这样的军侯虽比小卒多领半勺盐豉,却要免不得要扣些军饷去孝敬督粮官。不是他对下属残暴,也不是他愿意可口兵饷,而是他不这么做的话,连那些寻常粮草都未必能拿得到!
伤兵营的饭食,都是统一发放的。
木碗,木勺。
黍粥,炊饼。
唐山盯着木勺里面颤巍巍的黍粥,忽然想起了之前被张辽突袭之时,当被战马撞飞出去的时候,他竟然生出解脱般的快意……
若战死沙场,或许还能挣个忠烈的名头葬进族内公坟,而不是将贱种二字刻在木牌上插进他亡父的荒冢。
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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