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王耘一时有些恍惚起来,他想起了那些高门大姓院落里面养着的狗,似乎也是挂着一块牌,然而那块牌至少抵得上普通百姓一个月的饭钱,甚至还更多。
为首的灋吏看着王耘沉默,便是皱起眉头来,将手中的半袋黍米扔到了王耘的面前,军侯不解释解释么?
黍粒从破口处淅淅沥沥漏下,混进城墙上破碎的青砖缝隙的暗褐色血泥之中。
被两名灋吏按跪在地的什长突然挣扎起来,那是留给伤兵……
话音未落,一名灋吏已经一脚踹在了那什长脸上。
血污混杂着半颗碎牙喷溅出来,落在那些黍粒上,和旧有的血污混杂在了一起。
王耘认得这什长,他原本是在唐山手下,后来和其他一些兵卒逃到了雒阳城中,分配到了王耘的手下来。
军师三令五申,严禁私藏粮草!违者……青面灋吏的靴底碾着什长手指,他故意顿了顿,环顾四周,好让周围士卒都听见后半句,当枭首悬垛。
王耘的喉结动了动。
他瞥见什长后颈的箭疮正在渗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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