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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摇曳着。
我走过天下南北,大河东西,左慈抚摸着在油纸包里面的那一卷书简,悠然而叹道,生平阅人无数,却没有见过类似骠骑之人……有时候我会想,我不是仙人……他或许也不是真人……咳咳……来,这书简,便是留给你吧……
侍童阿萝接过来,看见书简上面有一小片褪色的黄绢,上面用朱砂写着术可假借,道不可欺几个字。
左慈似乎有些疲惫了,往后斜斜靠在了床头,目光却凝在窗外北斗,当年啊……有人求的是万人跪拜,有人求的是千秋万代,也有人求的是长生不死……我却不知道他在求什么,或许什么都不外求……这才是最厉害的啊……咳咳,咳咳咳……
左慈咳嗽了几声,摆手不要侍童阿萝递过来的汤药,不要了……时间到了……世人都以为我……咳咳,最擅长的……是仙术……哈哈,咳咳,却不知道……我这辈子……咳咳,最得意的……却是戏法……
大贤良师……苍天黄天……都不如今天啊……你啊,要记得,趁早走……
寒风卷走未尽的话语,侍童阿萝忽然看见左慈枯瘦的手臂抬起,像是要指向谁,然后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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