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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兴十年春三月。
河洛之地,蒿草如戟。
徐三郎拄着木耒立在山岗,但见洛水东岸百里平畴尽作焦土,之前斐曹交兵时烧毁的庄禾麦秸残渣,仍斜插在龟裂的田垄间。
几只瘦鸦掠过天际,落在断垣残壁上不知道啄食着什么……
如果可以,他也想要变成飞鸟,自由的翱翔,落脚之处便是家乡。
他的家乡已经毁了。
毁了不止一次。
在他以为已经毁坏得不能再差的时候,命运就会向他展示什么叫做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以前他很相信大汉朝堂,觉得大汉那么伟大,官员那么高贵,不至于连他这样的一个家徒四壁的普通百姓都要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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