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伍很清楚,他和他手下的程昱亲卫,在温县之地关爱了那么多的曹军兵卒,保持了温县大干三十天没发生一起安全事故,究竟是付出了什么人的牺牲!
如果说现在就将程昱死了的事情公布出去,那么……
陈伍打了一个寒战,他扑到程昱尸体旁,神经质地检查着那些捆绑的布带和早已糊成一团的脂粉,明天还要抬!像前几天一样!抬上去!!他虽然死了,但是还活着!还要活着!
……
……
接下来的几天,温县城头的程使君巡城成了更加恐怖的地狱景象。
那具被锦袍包裹、被木架固定的尸体,在夏天燥热的气温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败着。
即使涂抹了比之前更厚、更惨白的脂粉,也无法完全掩盖皮肤下蔓延的青黑色尸斑。
刺鼻的腐臭变得浓烈而无法抑制,顺着风飘散,熏得抬着尸首的亲兵护卫每走一步都几欲作呕。最可怕的是,一些细小的、蠕动的白点开始顽强地从脂粉覆盖下的鼻孔、眼角甚至溃烂的伤口处钻出来……
陈伍的嘶吼声变得更加歇斯底里,充满了疯狂:程使君染……染了风寒!尔等坚守!丞相援兵将至!再有异动者,诛九族!
每一次巡城表演结束,抬着木架回府的亲兵们,都感觉像是在运送一滩即将溃散的腐肉,布带勒紧的地方,甚至渗出了暗黄粘稠的尸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