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膀的伤口乌黑溃烂,脓血浸透绷带,散发出甜腥的死亡气息。
一阵阵的痉挛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每一次发作,都让他身体反张如弓,痛苦的呻吟,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昏厥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即便是清醒之时,也只剩下破碎的呓语,烹……烹了……鼠辈……守……援兵……丞相……
作为程昱的亲兵首领陈伍,以及他的几个心腹,现如今就成了程昱的守墓人。
他们比谁都清楚,程昱一死,就是压垮温县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旦整个秩序垮塌,最先倒霉的并不是底层的民众,而是像他们这样中高层的家伙。
他们不仅仅是失去所谓的代表权柄,还会被城内积压的怨气撕成碎片!
陈头儿……今……今日还……还抬上去吗?
一个亲兵看着程昱脸上的那些昨日涂抹,如今已斑驳脱落的白粉和刺目的红色胭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每一次亮相,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随时可能被戳穿。
陈伍脸色灰败,眼中布满血丝,狠厉地低吼道:抬!必须抬!不抬,那些泥腿子、那些缩在屋子里的蠹虫……必须抬!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我们,我们就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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