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粗麻布。
而那个曾经信誓旦旦的偏将,正在为他的族弟颁发屯长的新铠甲。
他也记得那军中的小吏似笑非笑的说,看得懂字么?这么认真看什么?
李老四看着那小吏在木牍上写的字,却不知道在写什么,只是知道那些墨点一样的记号,就是他,以及和他一样的那些不认识字的兵卒的功绩。
可是他斩获的首级,不是这里不合格,就是那里出问题。
就像是他还没当兵的时候,上交粮食赋税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各种问题……
而识字的颍川子弟,只需呈三颗头颅就能升任队率。
可那纨绔明明连最弱的八斗弓都拉不开。
他也想要认字,至少能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少功勋了,可是当他好不容易找到些木牍竹简,想着原先在县城里面听那些士族子弟讲过有教无类的话,便是抱着捡来的断简去求营中书佐解读时,那个颍川来的文士却用汗巾捂着鼻,离某远些!腌臢之徒也配闻圣人之言?
他的心冷了啊,就像是太兴三年的正月,也是又寒,又冷。
那年正月里最冷的那天,李老四的同乡赵大眼被吊死在粮车上。这个能拉开两石弓的汉子,只因偷抓了一把喂马的豆粕,就被吊了起来,活活的打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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