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清河。
春寒料峭,崔氏家主崔琰立于自家庄子里面的藏书楼前,手中紧握着一卷《崔氏宗支图记》,手背上的青筋暴露着,微微有些颤抖。
他望着庭院中那株百年古柏。
柏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历经了严冬之后,又迎来了新的嫩绿。
这一棵柏树,据说在崔氏在清河建立祠堂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崔琰小的时候,还攀爬过这颗树,被长辈撞见了便是好一顿的责罚。
在崔氏的长辈心中,这一课柏树,或许就代表着,预兆着崔氏的荣辱兴衰。
老树……也应该发新芽……
崔琰看着柏树枝头的那点嫩绿,喃喃自语。
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他在曹操的政治集团之下,已经走到了仕途的尽头。虽然他身为州刺史,可是有能如何?早些年的州牧州刺史,那真的是威风八面,手里面有钱有粮有人有兵,说勤王就勤王,说反董就反董,可是现在呢?
他堂堂一个州刺史,竟然要一路逃亡回来,差点就死在了寻常狱卒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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