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忠略有些尴尬,但是很快他就将所有的尴尬都抛之脑后。他的孩子万幸没有在乱战当中被人践踏而死,而是等来了骠骑军医的救治,不得不说他真是运气极好,也同时让鲍忠肯定了自己投奔骠骑的正确性,现在更是恨不得将自己尾巴摇得如同风火轮一般的转动起来,如果他有尾巴的话。
鲍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旁人了。
夏侯惇,曹肇,以及些许曹军军校士官。
上首端坐的斐潜,环视一圈,哈哈笑笑,举起了酒爵,昔日雒阳门前幡,雕梁黼黻慕少年。今朝共饮沙场酒,恩怨情仇须何尝?在座诸位,皆为华夏衣裳,各有锦绣,忠谋明昌。胜败,不过是兄弟阋墙,不妨一樽解衷肠!胜饮!
斐潜此言一出,上上下下之人皆是动容。
夏侯惇原本沉着脸,就像是在座所有人都欠了他几千万钱一样,可是听了斐潜此言,也不由得脸皮抽搐了一下,片刻之后,便是叹息一声,举起酒爵来,跟着斐潜一饮而尽。
夏侯惇如此,其余的曹军军校士官,相互看看,也就跟着一同举杯饮尽。
劝酒能像是斐潜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也是难得了。
尤其是在当下的局面,双方还是处于敌对的状态,但是随着斐潜一句兄弟阋墙,便是将相互之间的仇恨淡化,从关中山东的对峙,变成了大汉内部的兄弟相争,无形当中就让这些曹军败军降军心中感觉好多了……
酒过三巡,斐潜便是起身邀请夏侯惇一起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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