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父亲大人诵读此句的运用啊!庞宏兴奋得眼眸都在隐约发光,按照山东之习,久战必有征调,而征调一起,必害百姓!曹军在潼关等地用兵越多,就意味着害民越甚!「日费千金,内外骚动,怠于道路,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如今山东聚集兵马,何止十万之众,害山东之民,少则逾百万家!多则数百万!虽说冀豫之地乃大汉富庶,然多年作战,仓廪为之而空!又无生养,此番聚众而来,所恐惧者,当山东之辈,而非吾等也!
是了!是了!庞宏大声说道,孩儿放在于市坊之中,尚有疑问,明明这百姓多有烦忧,却面无惧色!孩儿还问了李陵守之子,为何不惧,其不能答!孩儿如今方知,此便为其由也!百姓有忧无惧,乃长安之地有战无征是也!未有其害,故不为惧!
庞统点头,然后长长的太息了一声,是啊……这就是主公英明之处了……战,非仅为刀枪是也,钱粮器物,无一不可战……这山东之辈,屯兵百万又是如何?不过是饮鸩罢了,时延越久,其体越衰……这才是孙子兵法之所用也,岂可仅知其意便自足之?
庞宏低头说道:孩儿受教。
之前庞宏多多少少还有些因为战事拖长而焦虑不安,心浮气躁,现在听闻庞统所言,才算是真正的明白过来。
战争并不是像是村夫约架,树下斗殴,王八拳相互一抡便是可决胜负……
战,决于庙算。庞统说道,此言众皆知也,然庙算如何?计算为何?为战乎?非战乎?是战也……
庞宏乖乖点头,父亲大人所言甚是。
天下人读过兵法十三篇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读懂的又有多少?
兵法又有云,「相守数年,以争一日之胜」,庞统缓缓的说道,如今长安之所凭,便为主公数年之所守!又有云,「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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