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进瞪着赵俨,瓮声回答道:六千余。
是,还包括一些辅兵和民夫。赵俨说道,六千,看起来不少了,对罢,但是其中精锐剩下多少?
壶关上的精锐也没剩多少。乐进依旧是不肯松口。
赵俨从袖子里面摸出了一片木牍,放到了乐进面前,乐将军,这是我这些时日观战的记录……我们进攻壶关关隘十余次,每次折损人数,以及壶关守军损失数目……虽然壶关之上统计得不算完备,但多少可以做一个参考……
乐进看着木牍,上面的墨字像是干涸的血迹,浓稠得仿佛要流淌下来一般。
虽然乐进在给周边的军校兵卒鼓劲,说是大不了一命换一命,但是实际上只有那些头脑简单,连算术都算不明白的,才真以为曹军一名精锐可以换对方的一名精锐……
看见的,是一换一,看不见的那些呢,就当做不存在了?
如今在赵俨的木牍之下,这些残酷的事实,显露无疑。
其实都不用看木牍,只需要看乐进身边直属的部曲,现在已经折损了大半,就能知道实际上这交换比到底是多少了。
如今曹少将军败于长平,你我皆无援兵!赵俨在地图上比划着,如今再不撤退,此地就是你我埋骨之所!关键是,即便你我战死于此,与大局可有何益?
乐进皱眉,长平……河内还有任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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