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他只剩下了这个价值。
充当诱饵的价值。像是挂在吊钩上一样,在水中晃荡着,等待着下一条扑上来的鱼。不管是谁拿着吊杆,都是期盼着下一条鱼大不大,肥不肥,又有谁会在意在吊钩上扭动的蚯引究竟疼不疼,痛不痛,在等待被鱼吞下去的时候会不会害怕?
现在最终等到了……
范聪呆滞着,就像是一条放弃了一切的蚯引。
……你听到了没有?你之后是想要去交趾还是雪区?
范聪感觉人影在面前晃动着,声音震荡着,然后其话语的意思才慢慢的渗透到了脑子里。
啊?范聪愣了一下。
大概一两个任期之后,根据任期表现,还有晋升的机会……你自己先想好要去哪里……那人影晃动着,声音继续在他耳边回荡,不过现在先要将这个事情办好……
范聪忽然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一切色彩和景象重新恢复了过来,我……
范聪发现他的嗓子干涸得像是一年都没有下雨的戈壁,石头和砂砾相互摩擦着,发出沙哑的声音,我……还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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