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很低,初听像是在笑,但是听久了却像是在哭。
西凉大户窃取了原本属于国家的权柄,贪食了地方上的利益……
这些是西凉大户的过错么?
段煨想要大笑,想要咆哮,可是他不敢。
无论是国家,还是组织,最重要的关系,就是满足普通百姓的需求。只有满足了普通百姓需求的统治者,才能是最天然的统治者。
这些西凉大户扮演了西凉的统治者,因为那个时候西凉混乱得一塌糊涂,这些大户或是自发或是自保的组织起来,和外族抗争,和马贼争斗,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西凉大户是有功的。只不过很快,西凉大户自己就变成了马贼。
黄昂早就该杀了,他之所以能活到了当下,不是没人想要杀他,而是有人还需要用他。政令不下乡,这就是郡县制度的最大的弊病。当徐揖觉得自己不需要再用黄昂的时候,就痛下杀手了。
现在……
段煨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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