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山峰,就是这个盆子的盆壁。
阎柔感觉,在自己的这个盆子之外,似乎还有更大的,更多的盆子。
鲜血在流淌,生命在逝去。
相互撕咬,相互吞噬,直至最后一只蛊虫存活下来……
阎柔嘴里咬着一根草茎,盘腿坐在一个干爽一些的高处,向北静静凝望。
他想要回大漠去了,报仇的欲望在鲜血的洗刷之下,渐渐的消减了,而对于北方大漠的渴望,对于跳出这个蛊盆的渴望,却渐渐的升腾了起来。
他那匹骏马,正在他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刨着地面,似乎想要从地底下刨出一些草根什么的样子。
周边山脊之上,还有一些眼力好的兵卒,在向着东面夏侯军的方向眺望。
山谷之中,阎柔的手下都已经是下马休息,但是人人不敢卸甲,连马鞍也不敢完全卸下,只能是松一松系带,让战马能够稍微舒服一些。
这几天,阎柔都在厮杀,连带着似乎身上都有怎么都无法消退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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