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之凶险,始于秦。然今之汉函谷,已然无当年之威。杨修声音非常平稳,就像是在叙述着一件寻常事情,有汉以来,山东惧函谷之险,故多坏之。秦函谷废,汉函谷亦如是,即便是骠骑精修工木,亦难挽其颓……更何况函谷孤悬于外,其形如饵,若丞相欲取之,当易也……
杨修说到了最后,停顿了一下,微微舔了舔嘴唇,将最后半句丞相岂能不知几个字给吞回了肚子里。
是的,杨修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之下。
曾经的年少轻狂,是无法和财米油盐相提并论的,海誓山盟也会在日复一日的鸡毛蒜皮之中化为飞灰,更何况历史上的杨修其实对于曹操并没有太多的反意,更多的只是年轻人的张狂和表现欲,以及对于曹操下一代不加掩饰的偏向。
这就犯了大忌。
现如今杨修去了三分的浮躁,添加了三分的沉稳。他将对于骠骑的恨和对曹操的怨,都埋藏在了心底。
杨修依旧是那个杨修,但是也不是那个杨修了。
曹操沉吟了片刻,没有说杨修对于函谷的评价如何,而是继续追问道:若欲取潼关,德祖可有良策?
杨修笑了笑,丞相欲得潼关,修有一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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