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没明白……崔钧瞄着崔厚的表情,皱着眉。
要不是崔厚和崔钧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现在崔钧真懒得理会这个越来越胖的崔厚,这脑袋里面难道都装了肥油不成?
看看人家庞士元,胖归胖,不傻啊,再看看自家兄弟,噫……
嫌弃归嫌弃,但是现在这样的时节,也让崔钧不得不耐下性子来和崔厚解释,方才阎都尉所言,也就是怀疑我就是欲害吴商之豪贵!
啊?这……崔厚愣了一下,这怎么……
莫非你还算不得「豪」?崔钧嗤笑了一声,那么我也算不得「贵」了?天下还有几人可富比郡县,权掌二千石?
原来是……崔厚这才算是比较明白了之前阎柔和崔钧之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山东之豪贵,视骠骑如仇雠……崔钧沉声说道,而太原,上党,河东、关中之地,无有与骠骑间隙之辈乎?某按兵不动……阎都尉却以为某是欲行逆反……故意以言语诈我……
外有强敌之下,内部自然浮躁。
崔钧迟迟不同意阎柔发兵救援涉县,表面上的理由也很充分,比如担心太原的士族豪强有什么问题,比如出兵的钱粮物资有所短缺,比如天寒地冻不便行军等等,所有的理由都是充分且正确的,而这些正确的理由之下,掩盖着的是崔钧内心当中的不安和忧虑。
崔钧关注斐潜有很长时间了,但是越是关注,越是了解,他就越是害怕。斐潜的每一次施政上的改变,崔钧都是仔细琢磨,详细推敲,随后就是心惊肉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