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潜笑笑,说道:你看啊,我觉得这水清的,可以饮,这水浊的,不能饮,可是对于牲畜来说,这清水固然不错,浊水也不是不能喝,对吧?若是对于庄禾来说,清水浊水差别不大,只要不是毒水沸水就都可以了……那你觉得这清浊的划分,究竟是要以谁的为准呢?又是为什么呢?
斐蓁抱着脑袋,似乎这样就能加速运转,亦或是物理降温。
若是想不太清楚,可以想一想青龙寺……斐潜提醒道。
青龙寺?斐蓁问道。
斐潜点了点头,正经正解。为何要正经?为何不用古文经,亦或是用今文经,何为正经?为什么之前经文,便是难正之,青龙寺又是为什么能正了?是刀枪?是大儒?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斐蓁沉默着。
斐潜也不着急,站在斐蓁身边,抬头眺望着远方。
其实很多事物都是相通的,重点是不要自我设限的去抗拒接受新的知识,新的思维模式。一旦产生了抗拒的心理,那么基本上就不会想明白这个事情了,即便是再简单的定律。就像是小学里面或许喜欢或是不喜欢某个老师,然后那么那个科目的学习成绩一定会有很大差别。
斐潜尽可能的让斐蓁多看一些实际的东西,比如北地胡人的情况,比如军寨村寨的民生,又比如像是泾渭的这种自然现象,从而将具体转为抽象,从个别引申到一般。
泾渭水,或许每一天都是这么流淌的。
存在,就代表一定的合理性,但是同样的,存在并不代表着完全的合理,但凡是涉及绝对化概念的,都应该小心谨慎,就像是功过,也像是泾渭之间的清澈和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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