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雕空的后院花厅当中,崔琰一人独坐。
作为曾经是冀州头面人物的崔琰,如今只是穿了一身简便的布袍,头上也没戴头冠,就用了纶巾扎着,静静呆坐。
一侧的香炉之内,淡淡的烟气升腾。
在崔琰身边桌案上的茶碗之中,一碗茶水已经凉透,没有了丝毫热气。
人走,茶肯定就凉了。
人没走,茶也依旧会凉。
崔琰身边左右,并没有留下侍候的人。府中的这些下人,也都知道崔使君近些时日来心气不顺,已经是宣病不出,将自己关在府邸当中,不好不歹的要养什么病,静什么心,便是谁也不敢无故上前去打扰。真要是不小心惊动了崔使君,虽说崔使君日常也将良善二字挂在嘴边,但是真要是恼怒起来,打死了家中仆婢下人什么的,谁又敢多说些什么?
都是自家爹妈好不容易才生养下来的一条性命,岂能白白就交待给他人手中?
崔琰坐在厅堂之中,似乎还要长长久久的这样呆坐下去。
忽然之间,在院落之外有些细碎的声音响起,管事在院门之处伸了一下脑袋,然后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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