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文舒兄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我觉得主公的意思,应该是在「用」上。天下大势,汹涌澎湃,你我皆奋力而行,如果说不知道如何「用」,就像是华胥之先辈,茫茫然不知所终,若是「用」得不好,便是如同盘古后裔一般,虽有先祖的荣耀,但最后也只能举着斧头逃走成为了越人……如今你我身为官吏,这手中的权柄,便是如同巨斧,若是不能慎重而「用」,怕是最后就成为了「越人」……
韩过说完,王昶皱着眉,也是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一起盯着诸葛瑾。
诸葛瑾有些无奈,只能举手表示给自己一点时间来组织一下语言,过了片刻之后,诸葛瑾才缓缓的说道:改之,文舒所言,都有道理。可是我的看法,和二位略有不同。
哦?王昶拱拱手说道,请赐教。
不敢。诸葛瑾回礼道,我觉得,主公所言,重点应该是「争」。
「争」?二人思索着。
诸葛瑾点了点头,不可不「争」,也不可过于「争」。上古之民,因寒所迫,由广袤而狭小,便如大汉建国之初,天下皆为可封之田,故而无争。而后分封各处诸侯王,相互拼接,互有盖复,便多有「争」,纷纷而国为之乱也。直至有如同盘古一般,可统御四方,又或是炎黄之辈,于诸侯之中脱颖而出,化「相争」为「不争」,并且这「争」也不可长久,就像是炎黄战胜了蚩尤,也并不会一直追杀到南越……所以,争,是为了不争。便如当今大汉,不可不「争」,但也不可过于「争」。便如……嗯,便如主公纳刘玄德,使之交趾……
嗯……王昶和韩过都陷入了沉思。
哈,日出了!诸葛瑾看着跃出了地平线的红日,微微而笑。
朝霞漫天,红彤彤的太阳迫不及待的抖着身上的云彩,然后摇晃着身躯快速的向上攀升,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威风凛凛的不可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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