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了小院里面,砸开了有些薄冰的水缸,从里面勺了一点,漱了漱口,然后用一块几乎快烂成渔网的麻布沾了一些水,擦了擦脸手,便算是洗漱完毕了。
而他妹妹,根本连洗漱都省了。
一方面是冷,另外一方面是要忙着一大早就起来煮饭。
牛四夏的死亡所带来的创伤,依旧留在这个家中,但已经不再像是原先的那么鲜血淋漓了。随着牛大郎得到了巡检的关注,即便是偶尔走动一下,给牛大郎一些鼓励,带上两三块的馍馍,也足够让周边邻居,还有村寨里面的亭长乡老什么的多少一碗水端平了些。
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照顾,只要不特意的去摧残,如同牛大郎一般的蒲草,就能在石缝之中长出来,然后将身上压着的石块顶开。
今年牛大郎参加了预选。
兵卒的预选。
如今穷人家的孩子,也有两条路可以走。
向上走。
一条文,一条武,当然,现在这个阶段,走武的道路相对多一些。因为很直接,并且回报很快,虽然风险更高,要面对死亡。但是穷人家的孩子,不怕死,就怕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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