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暠立在堂中,刁玄立在一侧,两人都没有动,但是他们地上的影子却在烛火之下晃动不已。
半响之后,孙暠微微转头,斜藐刁玄,某对主公忠心耿耿,可鉴日月!汝却来说某谋反,是欺某手中长刀不利乎?!
刁玄毫不畏缩,沉声说道:非谋反也,乃为孙氏之大业而谋!如今主公被周张二人囚于丘中,军政之时皆落于二人之手,此等不是逆贼,又是什么?此乃天降大任于将军是也!
孙暠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天降大任?大任就是送死么?些许花言巧语,便想要哄某赴死?这便是所谓大任?尔等之辈,平日里面点评无算,高高在上,真有事情了,便想要用舌头来让他人送命?汝真以为某是可欺之人?!
刁玄接得又快又急,孙暠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便是直接说道:学生本来就是手无缚鸡之力,除去些许口舌之能,又怎能比将军麾下精壮之士?再者,若是需学生弃笔而提刀,又何必养卒乎?学生身无血勇,然尤思报效主公!既然将军无欲拨乱反正,大可交出兵权,做个富贵闲人就是!将来要是学生有机会着写江东史册,必然会让将军青史留名!
孙暠在如此一番言辞之下,已经是变了脸色,脸颊上的肌肉不由得一跳一跳的。
刁玄却站在一旁,只是微微冷笑,似乎浑然不惧的样子。
孙暠确实是被刁玄撩拨得有些火气了。
自从孙策死后,孙暠自领一军开始,就多少有些飞扬跋扈起来,基本上是听宣不听调的状态了,要不然孙权领兵前往北方渡江作战,为什么不愿意调孙暠的兵卒?
矛盾早就种下。
刁玄前来,起初孙暠是将其不太当一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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