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郎哆嗦着爬了起来,冷的浑身发着抖,波、波、波波……得,德,特塔……
嗨!老兵叹了口气,将牛大郎拉进了只是开了一条缝的城门,然后指着城门内部的一角,说道,看把娃冻咥……暖和暖和再说咧……
城门之内的角落虽然也不见得又多么暖和,但是至少不用被寒风直吹,蜷缩着抖了片刻之后,牛大郎才算是缓过了气来,将来意和老兵说了一遍。
老兵看着牛大郎,目光之中略微带出了一些难以描述的味道,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你娃啊,听伯伯的,莫去咧,等太阳大些,便赶紧回家算球咧……
牛大郎迟疑了一下,摇头,然后很用力的摇头。
老兵叹了口气,然后指了指城中的街道,犟娃子,由得你……这条街道往北走,看见红色大门就是县衙咧……你这牌子,要到那边去换……
牛大郎挣扎着起身,然后要向老兵拜谢,老兵却已经背着手摇着头,不再理会牛大郎径直走开了。
冬日,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只有几个明显是劳役身份的,拿着木铲和木撅,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扒拉着……
牛大郎踉跄走过,这些劳役连眼皮多抬一下都没有。
双方沉默着,交错而过。
然后劳役默默的,将被牛大郎踩出了脚印的积雪地面划拉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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