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楼神色突变,张口狂叫起来:突袭,敌人突袭……
他的声音嘶哑而慌乱,带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几乎所有的乌桓兵卒都朝着河对岸看去,但是对岸的公孙兵营安安静静,似乎连灯火都没有什么晃动……
不是那边!难楼大呼,指着北面,是北面!
乌桓人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北面,但是已经晚了。
在马蹄轰然声中,紧接着就是北面传来了充满了恐惧的叫喊声,然后更多的声音冲天而起,瞬间弥漫了乌桓人整个的营地。
冲出了帐篷的难楼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片冰冷,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在毫无准备之下被敌人突袭,即便是步军营地也不好受,更何况原本就比较松散的乌桓营地?
因为河流对岸是公孙营地,所以大部分的乌桓人注意力都在对面,再加上眼见着和谈即将成功,双方即将盟约,哪里知道一切瞬间扭转,突然收到了袭击?
在袭击来临的时候,乌桓人大多数都在睡觉,而放出的斥候不知道是因为疏忽,还是被敌人拔去,使得难楼根本就没有接收到预警,导致现在即便是难楼大声的号令者让人反击,但是整个营地依旧是混乱不堪,不管是在被袭击的一线,还是相对于比较靠后的南面营地,都是一团乱麻。
天色漆黑。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若是离开了火把照耀,几乎什么都看不见,这使得乌桓人想要组织反击更加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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