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实际上,安邑多少有些尴尬,因为经济么,平阳为重,然后政治上么,也是同样受到了平阳的制约,虽然说荀谌一直以来都算是北地大总管,并没有挂上什么河东太守的名号,但是实际上荀谌的指令比太守的还好用……
平阳守的印章,比河东太守的印章效力都强。
这就让河东太守裴茂既尴尬又无奈。
河东现在就像是被分割成为了两部分,一部分是以安邑为周边,然后到陕津一带,可以称之为河东南部,另外一块自然就是平阳北曲等往北,与西河郡接壤的河东北部。
虽然没有明面上的切割,但是已经成为默认的事实。
裴茂连军事权都欠奉,毕竟陕津这种地方也不是斐茂能够插手的,也就剩下一些普通郡兵能管一下而已,而行政权么也就剩下这一点点,所以也难怪斐茂有时候就在闻喜猫着,反正裴茂自己也清楚,这河东太守就是一空衔,大事么做不了主,小事么没意思。
但是骠骑来了,裴茂即便是再觉得没意思,也要乖乖的从闻喜赶来,然后组织安排,亲自带队出迎二十里,等候骠骑人马的到来。
张时站在另外一侧,时不时的冷笑。在张时看来,裴茂的政治生涯已经算是进入了倒计时,这个河东太守的位置怕是坐不了多久了,而张时他自己将成为在骠骑之下,第一个扳倒一个太守的斗士,这不仅是证明了张时自身的能力,也巩固了他的活下去的本钱。
裴茂对于张时投来的几近于挑衅的眼神视若不见,就像是一个老眼昏花之人,对于外界麻木得让人都替他着急。
太阳爬上树梢的时候,三色旗帜也出现在地平线上……
骠骑将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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