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没有立即回答,他先一屁股坐下来,伸手从一旁熄灭的篝火里抓了一把草木灰,糊在伤口上止血,然后忍着痛,向后靠平了些,将腿脚伸直了,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然后在熟悉的汗骚味和血腥味当中缓缓说道:还能怎么说?好好休整,等下一次号令……
什么?兵卒面面相觑,又是追问道,不调援军来么?
曹修看了那名兵卒一眼,怎么,你怕了?
俺怎么会害怕?!那名兵卒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跳将起来,俺是说那些个大斧子重甲兵着实厉害,我们这些刀枪上去,根本就毫无作用!王二蛋……王二蛋明明砍中了那个小子的脖颈,可是……可是那小子一点事都没有,反手……
……
提起徐晃的重斧兵,众人顿时沉默了。
青州兵在曹操麾下基本上来说都是横着走的,因为青州兵更横,更凶,更不怕死,所以有时候也会造成一些不良的行为……
可问题是即便最不怕死的,也不希望自己白白的去死。
在没有见识过徐晃的重斧兵之前,许多曹操兵卒都还咩有意识到,当铠甲堆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普通兵卒的攻击便会无效化,原本青州兵引以为傲的武艺和战场搏杀的经验,在重斧兵面前,似乎都成了花拳绣腿。
曹修闭上了眼,心中涌起了一股有些无可奈何的悲哀。曹修认为,打仗这个事情,其实简单来说就是比死人,谁能使自己死得少让敌人死得多,谁就赢了。多少名将其实都是这么出来的,他们的名字被无数人传颂崇拜,可是又有谁会记得住,在一场一场的血战背后有多少小兵倒在泥水和草地上,任人踏过自己的尸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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